“阿姊。”胡淑仪开kou劝dao,“日zi还长,莫要气坏shenzi。”
“我知。”王皇后声音微哑,端起茶汤饮了一kou,压xia骤起的怒火,对南康公主dao,“让你看笑话了。”
南康公主摇摇tou,问dao:“我在幽州时听到些风声,只是不敢全信。皇太zi和东海王真的投向长乐gong?”
“岂止。”王皇后冷笑一声,“那两个心思不小,却是蠢笨如彘。如非先帝提前防备,连xia几dao圣旨,得意的还不知dao是谁!”
话中指的是谁,不用细想也能知dao。
“皇后何时移gong?”南康公主问dao。
“不着急。”王皇后放xia漆盏。
“等一应事qing了结,将天zi和阿妹送ru皇陵,我会亲自挑一chu1殿阁安置褚蒜zi。怎么说也是哀帝之母,两度摄政,经历半生风雨,总该让她过几天清闲日zi,无需像先时那般劳心劳神。”
“皇后这份好意,她未必领qing。”
“不领qing又如何?”王皇后笑dao,“待我上了尊号,她不低tou也要低tou!那两个nuzi自顾不暇,又没有好chu1,哪会轻易chu面相帮。”
王皇后看着司ma曜和司madaozi长大,对他们的了解甚于褚太后。
她十分清楚,之前两人投向长乐gong,不过是受“利益”和“好chu1”驱使。如今褚太后势微,随时可能被移到一chu1偏殿,就此远离权利中心,凄凉后半生,不趁机撇清已是谢天谢地,哪里还会主动往前凑。
“不说这些闹心事了。”王皇后话锋一转,dao,“日前大司ma上表所请,先帝已xia旨应允。只是三省压xia,怕要拖上几日。”
“无碍。”南康公主dao,“他们总不敢公然抗旨,不过拖上几天,早晚都会派人往幽州宣旨。”
只要郗方回在建康,这事一定会成!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司ma昱的本意是“求稳”,不想桓温重病,郗愔一家独大。不想让他独掌大权,必须扶持另一gu势力与之抗衡。
建康士族不掌兵权,有天生的短板。
手握西府军的桓氏就成最好选择。
故而,司ma昱抱憾而终,临终前仍不忘xia旨,许桓温所请。三省拖延归拖延,却不会真的压xia这份遗令。
南康公主半dian不担心。
从她抵达建康后的种种推断,别说先有盟约的琅琊王氏,就连陈郡谢氏和太原王氏都隐隐透chu几分“善意”。
是不是要接受,她不会代替桓容zuo主。却也没有忽略,而是将消息传回幽州,端看桓容会如此chu1置。
话题转到幽州,不免提到盱眙坊市。南康公主特地召来虎女和熊女,让她二人讲述坊市nei的货wu店铺以及新奇趣闻。
“双生zi?”胡淑仪特地打量一番,“这样的模样,又这般灵巧,着实难得。”
虎女和熊女略有些紧张,咽了koukoushui,迅速镇定xia来,依照阿麦的提dian,伏跪在地,低垂视线。直到被叫起,方才抬起tou,跪坐在殿xia,开kou讲述盱眙见闻。
“坊市设商铺几十,南北杂货海外方wu不一而足。”
“北地的pimao、西来香料、南来的珍珠,都能在坊市nei寻到。还有胡商市来的琥珀、彩宝、象牙、犀角、玳瑁。”
“幽州海船定期chu航,每次市chu绢绸漆qi陶qi等,运回珊瑚、金银、谷麦和牲畜。”
“大船chu航市货wu,小船结伴chu海打渔。曾有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