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伴着这场冷雨，整整大半个月，盱眙笼罩在雨雾之中，一天冷似一天。

桓使君怀抱最后一丝期望。

“郎君，天不早。殿吩咐，让郎君用过膳早些歇息。事虽多，也不是一天能够忙完。”阿黍。

“诺。”

阿黍熄灭多数灯火，仅留一盏，单手托着退室。

姜汤摆到面前，熟悉的味蹿鼻端，桓容咬住后槽牙，意识瑟缩一。不用场，就知味会有多销魂。

“在昌黎和平州那边，听说氐贼和然联合兵。”商人顿了顿，“听说慕容鲜卑也了一脚。”

燕国是被秦氏所灭，双方结死仇。

不到片刻时间，婢仆提着盒归来。

取姜汤。

“秦氏？”听过秦氏大名的商人同时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听到风声？”

众人面面相觑，表中都带着不信。

“怎么说？”

然而，姜汤味不好，效果却是相当好。

北逃的慕容鲜卑会帮秦氏？完全不合常理！落井石还差不多。

咽了，桓容一闭牙一咬，当场端起姜汤，咕咚咕咚喝肚――这是“好”的想象。事实上，仅仅一，桓使君就被辣得泪。

室烧着火龙，并不会觉得冷。两人无需守上整夜，只需一个半时辰，自然会有他人接替。

屏风后，桓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睡不着。等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已是半个时辰过去。

室没留人，外室却有两个婢仆守着。

“北边打了多少年，哪有安稳的时候。那些胡贼天凶狠，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没一天消停。”

雨久久不停，到后半夜，竟夹杂起雪，随风敲打在窗棱上，带起一阵阵轻响。

“他们不是正闹讧？难不打了？”

好心归好心，味真心折磨人！

一碗肚，桓容额前沁一层薄汗，手脚都生意。

能不喝吗？

“我知。”桓容起抻了个懒腰，对阿黍不赞同的目光视而不见，晃晃脖，几步绕过屏风，，“不用让人在室守着，都去歇息吧。”

“这事说来也奇怪。”商人蹙眉，“听说氐贼和柔然集合几千人，打了昌黎一个措手不及。慕容鲜卑突然从东边冲了来，帮着秦氏一起打退来敌。”

一名售卖合浦珠的商人嗤笑一声，眉也不抬，一一清过箱中绢布和彩宝，小心收起两袋白糖，命健仆将木箱合上捆紧，片刻不可离人。

“郎君该当心些，以免着凉。”阿黍亲自送上姜汤，“郎君请用。”

奈何心中有事，饶是睡梦之中，眉心依旧紧紧蹙着，始终没有松开。

阿黍摇摇，显然不行。

“所以我才说这事奇怪。”商人摇摇，“只是最近没有往北的商队，大家都避着那一片。如若不然，还能得些确实的

“北边又在打仗了。”

可无论天气多冷，城的商队始终不见减少，坊市依旧闹。南来北往的商队在此汇聚，不只交易货，更带来各地的消息。

“我也是听到几耳朵，并不十分确定。”商人。

“不只是胡贼。”提起话的商人看看四周，低声，“这次可是秦氏！”

“北边哪天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