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恢复平静。他们吃掉一个，就想吃掉第二个。就像他们吃掉罗伯特，就要继续吃掉艾达。然后是谁，朱利亚斯？严苛的审查之没有人会是绝对无辜——”

        “我知我应该什么。但我觉，你好像不知你自己应该什么，理查德。你似乎被吓坏了。可是就像我说的，玛里希博士被宣判有罪，并不会让你被宣判有罪。你不必——”

        “算了吧，理查德，停一停你的阴谋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我应该说，停一停你的非理的，？”

        “我是为了这个项目的成功！你可以继续对我说那些话，说什么你觉得艾达不重要了。你可以自己对我说一切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而我要和你谈的是：你必须面对现实。朱利亚斯，如果你为了你的政治前途而选择让我们失去艾达，这是我们难以挽回的损失，这将对项目造成恶劣的影响，这将在未来影响到我们的成功——”

        “呵，对，她什么也没成。”

        被打断。

        “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不能谈谈？哦，理查德，承认或者不承认，事实都不会改变。我看得很清楚。你们反她的势。或许，也反我的势，但无疑，她比我更令你们反。大家早就想看到这一天：实验室女消失了！虽然因为叛国罪狱有太戏剧了，还很令人不安，自己边了个被策反的间谍，自己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正在被报局的睛注视。但是，过一段时间，一切就会恢复平静——”

        “不，朱利亚斯。不要和我说这些——”

        “我确信。正是因为我这样确信，我才会我正在的事。”

        “呵，是，她值得。”

        “那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失去她对项目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因为——她对这个项目的所有想法，她所有的研究方案，她的灵，她的思想，她都与我在私交过。即使失去她本人，她本人的思想也会继续在这里发挥作用，因为我还在这里。”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一直对玛里希博士的势作风颇有微词吗？没关系，承认吧，你对一直压在你上到不满。项目是大家一起的，每个人都很辛苦，每个人都付了许多辛劳，为什么总是她得意洋洋，对我们应该什么指手画脚，我们实现她的希望——”

        漫长的寂静。

        “朱利亚斯，你知你的证词很关键。”

        寂静。轻咳声。

        “所以，你谈完了，理查德？好吧，我可以对你说，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现在，请你安心去度假吧。”

        “因为结果证明她总是对的！好了，停来吧！我在和你分析利弊得失，客观现实，不要扯这些——”

        “……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看你这么努力地想捞她，有吃惊——原来你和她的关系有这么好啊？”

        “啊，没错，我知。”

        “这是剽窃。”

        “我真没想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原来对她已经有了这么的评价啊，理查德——失去她，是难以挽回的损失？影响我们的成功？你确信？你不妨在考虑一你的发言吧。”

        “你知艾达被指控的那些罪行，都是虚乌有的——她什么也没。”

        “别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了——你知你能什么，我也知你能什么，朱利亚斯。”

        “喔，是啊，我们关系有这么好——因为她是个值得的朋友，不会在来我家的时候和我老婆上床！”

        “这不是，理查德，你知。没有论文，没有成型的方案。一切只是交谈中的只言片语，思想交锋时的火花，谁都可以取用。你也不是没有‘参加’过我们那些不正式的小小‘研讨会’，你也不是没抓取过那些动人的闪光——虽然你总是参与不来。”轻快的笑声，“你跟不上我们，总是没什么话讲，沉默地坐在旁边，一会对她赞同她，一会对我赞同我。但值得兴的是，你仍旧有你的价值和长项。在今天这个时候，这个项目最不可或缺的人是谁？当然不是某个不负责任的，铸成大错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后悔的女人，而是——你，理查德。孩们已经降生，正在长大。不再需要母亲，需要的是老师——教育他们，告诉他们什么是禁忌，什么是规则。让他们成为社会需要的人。谁能决定我们的成功？接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你掌舵。是你在负责制定他们的社会化方案，而不是——”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来。很长时间的寂静。

        片刻寂静。

        *

        “我不能‘让’她狱或者不‘让’她狱。法庭只讲证据，理查德——”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