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也需要得到像我这样的人的庇护才能生活得更好?
幺儿,你应该知dao那首诗吧,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jing2,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gao位,英俊沉xia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
幺儿,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五哥,或者说包括你在nei的你们家所有人,都是涧底之松,没有哪棵松树需要一棵草的庇护,哪怕这棵草生长在gao山之巅。
也许在松树还是一颗被无视的松zi的时候,一棵带刺的草稞zi能为他提供暂时的保护,让他免于被山间啮鼠践踏残shi的命运。
但他一旦破土而chu,显louchu松树的本质,风雨雾霭都不能阻挡他长成ding天立地的大树,他又何需一棵山ding之草的庇荫与佑护?
不guan我和小凌的未来如何,过去,在我心里,我们一直是以战友和朋友的shen份并肩站立在一起,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庇护者,小凌也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他的chushen可能会让他永远置shen涧底,但松就是松,生于涧底也是松,就好像草永远都是草,不guan是供奉在昂贵的花盆里还是生长在山ding上也依然是草一样。
山ding草可以得到更多的阳光和雨lou,所以可以洋洋自得傲视众生,被众生仰视的gan觉让人迷醉,让人留恋,让人yu罢不能,我也曾以此为傲,目空一切,在我从战场返回后,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棵树。
但在我遇到你五哥之后,在我去过柳家岭之后,我知dao了真正的树是什么样zi的,我开始反省自己,开始渴望另一种人生,渴望成为像小凌那样的人,哪怕代价是永远生长于涧底。
……
我和你五哥之间,从来都不是庇护与依赖的关系,我们曾经有的是彼此激励与扶持,你五哥对我的帮助,只有我自己知dao,他给予我的,远远超过我能够给予他的。
我不知dao我的未来会怎样,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力之所及,但凡小凌所需,我必倾尽所有,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猫儿皱着小鼻zi问柳侠:“五叔给我们写信太短,和震北叔叔想退伍有什么关系?”
柳侠摇tou:“我也觉得很糊涂,震北哥退伍,怎么就好像和你五叔永别一样,一辈zi可能都不会再和咱们家人有交集的机会,他们家就是京都的,你五叔他们bu队离京都那么近,他和曾伯伯又认识,还经常来往,怎么会永远和咱们家没有交集的机会呢?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再和咱们扯上关系,可是,看他的kou气一dian也不像啊,他这么惦记你五叔,好像还很不放心的样zi。”
柳侠又看了信结尾的那一段一遍:幺儿,既然你五哥不愿意,那么你现在就不要去追究你五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zuo的,是让你五哥知dao,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你们都永远是他最亲的、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家人,我知dao,你们一定是的。
柳侠再次肯定,陈震北在为柳凌担心,但他现在无法给予柳凌任何帮助。
柳侠嘟囔着说:“都是男人,gan1嘛这么弯弯绕绕的,你离五哥那么近,直接去告诉五哥他不但有我们一大家亲人,还有你这么一个铁杆战友和兄弟不更好?”
猫儿把信又拿过去看了一遍:“震北叔叔不直接去和五叔说,是因为五叔和震北叔叔他们俩在怄包儿吧?”
柳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