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妈？你说吧。”柳侠睛跑到了大西：“臭小猫，真好显摆。”

孙嫦娥停止了扇扇，把娜娜抱怀里，小姑娘发一声微弱的呻，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茫然而惊恐地看着孙嫦娥。

柳长觉得心里没底，想让柳川打听一其他阀门生意的人，这生意到底怎么样，德英的生意不能为参考，他是阀门厂的销售科长，有成熟稳定的销售渠，柳钰可没有。

大前天，就是阴历十一那天，快天黑哩时候您二哥带着妞回来了，跟我说，想让妞搁家跟着我住一段儿，我答应了后，您二哥坐那儿可长时间没说话，等娜娜睡着了，抱到您伯俺俩那屋儿里，他才掀开了妞哩衣裳给我看。”

柳侠心里一惊，扭看着孙嫦娥：“啥？”

今年过年哩时候，我看娜娜比以前回来哩时候胆还小，就觉得事儿不太对，当时您四嫂已经有小萱了，我就跟您二哥商量，叫他把妞留给我，他还是不答应，您大嫂去跟他商量，也没商量通。

等她再次睡着，孙嫦娥轻轻拉开了她后面的衣裳。

孙嫦娥不紧不慢继续说，她知柳侠听到了她的话，只是不太相信：“其实，去年上您二哥领着娜娜回来哩时候，玉芳就有过这个意思，她觉得这孩儿太可怜了。

柳侠咬着牙骂了一句：“这个杂碎娘儿们。”他忽然想起来刘冬菊上那吓人的伤，问：“妈，我跟猫儿夜儿搁会上正好碰见这个赖渣娘儿们了，她额上可大一片血痂，旁边还都是黑紫哩淤血，不像是一给打哩，倒像是……我也说不上来，俺二哥没跟你提这事

小姑娘又看了一会儿孙嫦娥，好像确认一到底自己听错没有，然后才把偎在她怀里，蜷缩起双，闭上了。

朦胧的月光，柳侠看到孩小小的脊背上，中间一大片黑的东西，还有肩膀一块块的深。

已经知他心思的柳长，柳钰就再也没和其他人提过，是最近柳长青和孙嫦娥觉得他们年纪轻轻的小夫妻老这么一个月见那么三两天面不合适，上次回来的时候问柳钰有没有其他想法，柳钰才说来的。

柳侠坐在孙嫦娥另一边，百心不，咧着嘴乐哈哈地睛跟着小臭猫在来回跑，东到西，西到东，小家伙的车轱辘打的都快飘起来了。

“您叔想把娜娜留家里咧，您四哥跟玉芳都愿意。”

孙嫦娥说：“肩膀这儿哩是刘冬菊拧哩，这一大块是她正发脾气哩时候，孩儿急着上厕所，没办法了，只好从她跟前过，她揪着妞哩发把孩儿给甩去，正好磕到锅沿上，给孩儿刮哩。”

“小侠，妈想跟你说事。”孙嫦娥轻轻说。

当时您二哥觉得家里已经有小雲和小雷了，小莘也还小，说我跟您大嫂带这么些孩儿老辛苦，玉芳和您四哥自己都还没孩儿咧，就得帮他看孩儿，他觉得不应该，就说啥都不肯往家撇。

娜娜睡在孙嫦娥旁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孙嫦娥慢慢为她摇着扇。

孙嫦娥轻轻抚摸着她的发：“睡吧孩儿，是，这是咱家，咱以后就不回罗各庄了，就跟住咱家里了。”

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睛，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中间那一大片是血痂，肩膀的深摸不来，是正常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