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哪个？”我把箱打开，让小丘挑选。

留被烧灼过的灰黑残渣。

小丘笑得前仰后合，我磨牙:“舅舅！”

小丘瞅着我直笑。

我又不能真对她动手，实在拿她没办法，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连被我瞪了好几都揪着小丘的衣摆不肯放手，怯生生的躲在他后边，悄悄探来看我。

“等你长大沈哥哥早就结婚了。”我恶狠狠。

王佳乐往小丘后躲了躲，拒绝和我说话。

于是被火光亮的地盘又扩张了一小片。

小丘好脾气的说:“好呀，那我们就玩这个。”

小丘仰着注视着天空，光影在他漂亮的面孔上变幻，他的瞳仁像黑晶一样剔透，倒映着漫天的花火。

王佳乐拈着还没燃的仙女棒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挨在一起不多时就燃了起来。

舅舅:“……”

小丘顺:“因为是糖的呀。”

“真可。”小丘突然开。

我悄悄的扣住他的另一只手，和他并肩站在台阶上。

然见过了，雪云生你的时候守在产房外边的可是我。你刚生的样我们都见过。”

我把刚引燃的仙女棒到他手里，挑了个小型的烟花，单手拎着，另一只手牵着他，拉着他一起走到庭院里。

“你最可。”我说。

“好啦，不要和小孩斤斤计较。”小丘牵起她的手，笑:“带她一起玩就是啦。”

王佳乐牢牢抓着他的手，细声细气的说:“沈哥哥，你真好，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丑吗？”小丘问。

从房间里把烟花拖来，找舅舅要来打火机。

王佳乐兴极了，举着燃的仙女棒在台阶上来回跑动，带一条绵延的光线。

明亮的焰火在漆黑的天际映照一片五光十的瑰丽光芒，连洁白的雪地都似乎在这样的绚烂中染上了彩。

我:“……”

小丘把最大的那个搬来放到一边，又挑了一个长方形的烟花搬到庭院里，说:“先放这些，等到十二，再放这个最大的。。”

“你来一个。”我弯腰把烟花放到地上，“完我们一起跑。”

？？excuseme？

“沈哥哥，我想玩这个！”王佳乐从箱里翻一盒仙女棒，瞅着他的神像摇尾巴的小狗。

他了一仙女棒，小小的烟花刺啦刺啦的冒着火花，照亮周围的方寸之地。

我随手拿了仙女棒，也凑过去就着他的焰火燃，不长的仙女棒已经差不多燃到了尽，很快就熄灭了。

舅舅:“怎么叫得这么甜？”

吃过饭大人们聚在一起开了两桌麻将搓，王佳乐一直黏在小丘边，跟个小尾巴似的。

“刚生的小孩不都一个样。”舅舅说，“我们刚生的时候比乐丫还不如呢，没足月，又小又皱，说是只没的猴我都信。”

舅舅大笑:“顾？榴莲糖吧？”

小丘笑了一声，依言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用燃着的地方去引线。

“……”我冷漠:“舅舅，这就是你三十好几都娶不到老婆的原因。”

一门之隔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黄的灯光从门里漏来，门外是寂静的飞雪――不知什么时候起，又开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