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吃多了。”方淮敷衍地回了一句，“我睡了兄弟，你加油学。”

方淮无所谓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咱们班新来一个唐僧，太能唠叨了，老这个耳朵都要茧。”

把一碗乎乎的汤送肚，然后站起来嘴说：“谢谢古老师，我要回去睡觉了，困。”

张明秋叹了气，“我倒觉得他人不错，你都在三组晃了这么多年了，别的老师都刻意无视你，他却上心的。”

发现与他对视，男人的视线收了回去，低又吃了起来。方淮看了他两，转往宿舍的方向走了。

学校里的人看起来都正常的，可是据秦淮的记忆，那张数学卷他至少了三分之一的题，而今天发来的卷却只写了五选择题和半大题，五个选择对了两个，大题写对一步给了两分。那不是秦淮的卷，却写着他的名字，就连笔迹都几乎一模一样。

记忆中，张明秋每天晚上熬夜学习都是要吃宵夜的，他人真诚善良，总是带着秦淮一份。然而方淮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胃，“你吃吧，我直接睡了。”

秦淮住的是学校的二人寝，和他同住的是班级里的一个男生，叫张明秋。张明秋年级五十名左右，在四班却也只是倒数几名，明明是不错的成绩，然而却总是于一种莫名的压力中，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学习，话都很少。

方淮简单洗漱了一番就爬上床躺。张明秋的小台灯在对面亮着，他刻意地压低了一些，不让灯光晃着人。方淮背转过去，神却很清醒，毫无睡意。

“你就是家里条件太好了，才对什么都这么不在乎。”张明秋说着拉开柜门，捡两桶泡面来，“你也吃吧？”

方淮脑里第一个闪过的人是陆利臣。他是数学课代表，是最方便动手脚的，但是方淮隐隐又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陆利臣确实把对秦淮的嫌弃和鄙夷摆在了脸上，但是在演艺圈里摸爬打了这么多年，他深深地明白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好吧。”

方淮嘴一撇，“谁稀罕他的上心，新官上任三把火罢了。”

“知了。”方淮摆了摆手，“明天见。”

古城笑了，“早休息，明天数学课要是睡着了，我就不是现在的表了。”

他一个人走饭店的大门，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却是一片郁的夜。方淮走了两步猛地回，隔着玻璃门，古城正在看着他。那张脸上是一种深刻的平静，没有过多绪，然而却让人望而神。

古城似乎意识地想要抓搭在旁边凳椅背上的外套，然而他的手又缩了回来，抬看着方淮，“需要老师送吗？”

秦淮的大脑里真的一片空白，对于人际关系这一块几乎没有任何

方淮房间的时候张明秋刚刚洗完澡来，正穿着背心衩坐在桌前看理综卷，看见方淮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你今天被新来的数学老师叫去后一晚上都没回来，没事吧？”

“哎？你平时晚上回来不都饿的什么似的吗，怎么不吃了？”

“不需要。”方淮把夹克的拉链拉到脖，“我又不是女生。”

而且，学校考模拟这么大的考试，会有谁有能耐去调包卷呢？

可是，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