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结果让柳爻卿气得血气上涌，一句话没说来，直接晕了过去。

他扭去看厉氏，发现刚成亲时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媳妇不见了，此时的厉氏目光平淡，仿佛他怎么选择都能接受。

柳爻卿回见厉氏在门，柳全锦还在屋里，便跟哲哥又折了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便上前，“对啊，就是防着我爹。我天天惦记，生怕我爹把山上给卖了，到时候我还有孩，那么一山的人，吃什么、喝什么去……”

这么多年都是厉氏压着柳全锦，柳爻卿基本都是睁一只闭一只，没去折腾这些事儿。

“你们防着老三？”柳老脸难看。

“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柳老喝。

这话就当着大家的脸面说，柳全福心里那小心思直接被柳爻卿撕扯来，明晃晃的摆在地上，叫大家看清楚。

如今两条路摆在前面，怎么走都是柳全锦自己的选择。

“看着没，爹，我阿爷说了，他们老两要活到死了，这不明摆着叫你去活么？”柳爻卿嗤笑一声，

他这么个人就是附庸，半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柳爻卿也没慌张，让等在门的忠哥帮着叫镇上的大夫，自己利落的拿银。

“爹你要是留来呢，我这就去衙门改。说你宁愿跟着阿爷、阿过日，柳家三房是容不你了，从此以后咱们就井不犯河。”柳爻卿，“很早很早以前，爹你差把我打断的时候，我就当没有爹了。”

柳全锦忙前忙后的伺候，还烧了，见着灶房就剩一柴火，又想着帮忙打柴送来，看到柳老上的衣裳破，又想着脱了自己上的给他。

李氏抬看了厉氏，觉得儿媳跟以前判若两人，若是分家前，厉氏从不敢这样直接撞，说话都不敢大声。

“卿哥儿！”柳全锦有慌张的跑过来，“我、我……”

这是明目张胆的怀疑柳老会叫柳全锦什么，可把他气得脸铁青。

若是想攒一份家业，像柳老年轻时那样从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就是柳全锦也过去，白天黑夜的活，只要有柳全福在，就不可能攒家业。

“阿爷、阿还要养着我大伯、大伯娘，小宝和孩呢。”柳爻卿笑，“不过如今庄稼产量，若是肯吃玉米、土豆，粮反正是够了的。”

“老三，你回去吧。”柳老，“回我跟老婆去村里开荒种地，自己吃是够的。我们还能动弹，能几年是几年。”

柳爻卿的表没啥变化，他跟柳全锦没什么，最开始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孝压在上，用给柳全福的大辣草，柳爻卿也会用在柳全锦上。

柳全锦未必不明白，只可惜他脑里深固的孝顺，深固的一家人，嫁过来的媳妇那就是外人，生来的孩若是柳老不喜，那他也跟着不喜。

“话还是那些，爹你自己选择吧。”柳爻卿，“别叫我娘难。你就是霍命伺候我阿爷、阿，还有我大伯，他们就能兴了？我看不见的。方才我大伯跟你偷摸着说话，是不是让你留来，好吊着我？你毕竟是我亲爹啊。”

那些薄田，现在分给兴哥和辉哥，孩爹名是半没有的。”厉氏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