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姬芝偏过，他的瞳仁很黑，这样的角度看上去，有些空虚无，像是能人的灵魂。

一个凶残的杀人犯，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寇秋坐上寇彬郁的车，透过后视镜，夕阳的姬芝好像与天地的颜为一。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音，把人吓得够呛。

他却听得很痴迷，到兴起时还会跟着哼上两句，就像现在，漂亮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花式翻卷，唇角悠扬，一把嗓音好似上好的二胡，“世间无永远的富贵，也无永远的花。”

“路上小心。”姬芝送他到楼，叮嘱。

“没有必要，”寇秋系好安全带，“不可能一直藏在房里，总有要去的一天。”

寇秋低仔细看了一阵，姬芝说的没错，这些字虽然都很规范，但每个收尾的地方都不是很平整。

打发了姬芝，寇秋打开书包，从里面挑了张CD，准备拿去楼播放，随着唱片一起掉落的是一张紫的纸张，是之前随人骨一起放在柜里贺卡。

老式唱腔和闽南语立充斥了整间房屋，不过与这间致装潢的房间格调格格不。

姬芝歪着，单手用搭在脖上的白巾拭上滴落的珠，“洗完了。”

寇秋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随手指了一条纯系的，“就那条杏黄的。”

斑驳光影，颓废迷人的嗓音。

“来人了。”

“所以你是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挑，三分钟不到完成整个洗澡程。”

“这不是苟芷巧的字吗？”

寇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姬芝，像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少爷，满腔不甘和愤懑。

寇秋转过去，见是姬芝，他半着上，不同于瘦弱的外表，他的肌肉倒结实。

姬芝也不多问，踱步到床的另一侧，那里桌柜上摆放着一台古典原木留声机，暗沉沉的黑金，镀着金边，漂亮极了，他走过去，放了张唱片，倚在窗边悠闲地听着。

决定的时候了，”说着，格外郑重的问寇秋，“告诉我，该选哪一条。”

这样说来，这些字不是打印来的，而是复印来的。

寇秋放弃纠结时间问题，指着贺卡蹙眉问，“你之前说这是苟芷巧的字迹？”

寇彬郁见他安然无恙，松了气，“父亲交待说这几天你可以不用去学校。”

“是我二哥。”寇秋收拾好书包，“我该走了，今天多谢你了。”

姬芝，“不是害怕你一个人呆的不习惯，今天特地加快了速度，整整比平常快了三十秒。”

姬芝，指着其中几个字，“没错，苟芷巧写字很有特，形方正，笔画平直，很像端庄的楷，不过没楷那么规矩，她喜在笔画的末尾微微上扬一些，带花式字的味。”

姬芝纠正，“那是土豪金。”

寇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走到窗前，顺着他的视线透过玻璃向望去，一辆张扬的红法拉利停在门的车坪上。

寇秋合上贺卡，把它收回书包里，“说来话长。”

姬芝嫌弃地看了贺卡上肉麻的容，“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鬼使神差的，寇秋再一次打开贺卡，当看到落款上‘陶醉的岸边人’眉心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