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雨果和那位女士又分辩了几句，程可颂拉了拉他的胳膊：“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那位女士立刻歉。

“你觉怎么样，疼不疼？”

从蒙帕纳斯乘坐十二号线到达协和广场，转乘一号线，就抵达了卢浮博馆站。

雨果担忧：“还能去画写生吗？”

“你还好吧？”等肇事者走远了，雨果皱着眉看向程可颂。

作为术院校的学生，程可颂和雨果对卢浮都不算陌生。一年级预科班的课程刚刚开始时，室外写生课的老师就将他们带来卢浮过写生。

雨果整个人伏在他的上，一只手越过他的肩撑在台阶地面。

蒙帕纳斯地铁站是巴黎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连接着火车站，一共分成了三个区域。站空间广阔，其中设有不少店铺。像药店这种遍布巴黎大大小小街的生活必备门店，在这里很轻易就能找得到。

雨果的脸立刻变了，上前一把抓住程可颂的手腕，低仔仔细细看他的伤。片刻后他抬起，一脸懊恼。

那只行李箱从两人边过，义无反顾地轰隆隆落到了台阶最层的转角平台。

“没关系，小伤而已。”程可颂无所谓地笑了笑。

深绿的扶手边，两如同花枝的立向上舒展。立从中间分叉，侧延伸的端向收，形成一个圆的弧形，向中心吐

“应该让那位女士赔偿你药费的！”

雨果这才肯放人走。

“没事啊，不严重。”程可颂笑。

雨果从程可颂上撑起，又伸手将程可颂从地上拉起来，脸不太好：“你带着行李就该去走电梯，这样很危险！”

但那时他们绘制的多是卢浮外围建筑，以及博馆摆设的雕塑，并没有对台阶产生什么关注。

程可颂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既然你说卢浮的地铁台阶很有特，我们就去卢浮吧。我记得卢浮博馆里也有各种各样的台阶，包周围的雕塑，我们可以画几张速写，将来放在调研报告里。”

“哦！天呐！真是对不起！”一个胖乎乎的女士立刻踩着跟鞋来到两人边，一脸抱歉和关怀，“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哦，真的非常抱歉！”

不到一秒钟的瞬间里，程可颂只觉得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两人的膛此刻紧紧相贴，呼来往相交，彼此都可以听到对方因为惊吓而无比清晰的心声。

程可颂瞬间意识地转将雨果护在自己上方，伸左手捞住台阶边的护栏死死攥着，终于将自己的稳定在了一个半躺在台阶上的姿势。

两人沿着站的台阶上到地面，程可颂将手掌搭在睛上方遮一片阴影，抬看向地铁有鲜明法国新艺术时期风格的金属质拱门。

“又没有伤到骨，破了而已。”程可颂是真的不在意。

雨果着药棉，小心翼翼地帮程可颂拭伤边的肤。

第3章卢浮中的雕塑台阶

两人在车站的药店买了消毒，又找到卫生间清洗了伤。

这招很有效，雨果听到后果然抬起笑了。

“好啊，走吧。”

雨果没有接话。

程可颂微微转动胳膊，看向手肘一块破的肉：“我得去趟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