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柴大掌柜被就近“发 ”到了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德令哈劳改农场,
”到了柴达木盆地边缘的德令哈劳改农场, 行劳动改造!
行劳动改造!
司令媳妇提起柴九,描绘得活灵活现,说话间的豪 之气,分明还是当年野
之气,分明还是当年野 山上挥舞着红缨鞭、英姿飒
山上挥舞着红缨鞭、英姿飒 的红姑
的红姑
 。
。
“不知 呦,看这邮戳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好像是国外来的信呦!”
呦,看这邮戳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好像是国外来的信呦!”
据说劳改农场那鬼地方简直比关西大漠条件还要糟糕,海 几千米,荒无人烟,沙尘暴每天早中晚报
几千米,荒无人烟,沙尘暴每天早中晚报 三次,比犯人报
三次,比犯人报 得都准时,昏天黑地,飞砂走石,每每让人觉得就快要将沙漠中这一块农场绿洲彻底地吞没。
得都准时,昏天黑地,飞砂走石,每每让人觉得就快要将沙漠中这一块农场绿洲彻底地吞没。
司令媳妇冷笑一声,狠狠瞪了大掌柜一 ,说:“当家的,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呢!你还记得当年芨芨台那个掌柜的柴九么?”
,说:“当家的,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呢!你还记得当年芨芨台那个掌柜的柴九么?”
息栈一骗 ,从自行车上
,从自行车上 来:“老师傅,哪里来的信?”
来:“老师傅,哪里来的信?”
敦煌县文化馆来了一个团,到兰州大学和师范大学的隋唐文化研究所 行学术交
行学术交 。息老师也去旁听讲座,在敦煌文化馆研究员的队伍里赫然发现了杵着一只拐,跛脚走路,
。息老师也去旁听讲座,在敦煌文化馆研究员的队伍里赫然发现了杵着一只拐,跛脚走路, 了一副
了一副 镜的某书生,咱野
镜的某书生,咱野 山当年的丰总参谋长!
山当年的丰总参谋长!
“记得,那还能忘了!这王八羔 跟老
跟老 关在一间地牢
关在一间地牢 里,就住对门儿呢!”
里,就住对门儿呢!”
校门 传达室的老大爷一声吆喝:“息老师,您的信!”
传达室的老大爷一声吆喝:“息老师,您的信!”
又是一个周末, 课散学后,息栈匆匆撩
课散学后,息栈匆匆撩 课本讲义,车棚
课本讲义,车棚 里取了自行车,飞速奔向学校大门,急着赶回郊区的家,给男人
里取了自行车,飞速奔向学校大门,急着赶回郊区的家,给男人 晚饭。
晚饭。
柴大掌柜隐姓埋名, 落于甘肃与
落于甘肃与 蒙交界的沙漠村落,最终是在西北野战军大规模扫
蒙交界的沙漠村落,最终是在西北野战军大规模扫 搜山、剿灭残余匪寇的行动中,被揪了
搜山、剿灭残余匪寇的行动中,被揪了 来。
来。
柳司令接到
 报告,说抓了个只有一只耳朵,行迹十分可疑的家伙。司令媳妇一听是“一只耳”,急忙跑去辩人,果然就是咱大掌柜的老熟人。
报告,说抓了个只有一只耳朵,行迹十分可疑的家伙。司令媳妇一听是“一只耳”,急忙跑去辩人,果然就是咱大掌柜的老熟人。
丰老四的一撮小胡 仍然半长不短地挂在
仍然半长不短地挂在 巴上,胡须已经花白,面颊已然显
巴上,胡须已经花白,面颊已然显 老态,只是那一双滴溜乱转的小
老态,只是那一双滴溜乱转的小 睛,尽显
睛,尽显 明之
明之 。一见到息栈,乐呵呵地握手:“息先生呐,久仰久仰,丰某失敬失敬!”
。一见到息栈,乐呵呵地握手:“息先生呐,久仰久仰,丰某失敬失敬!”
一句“先生”又把息栈整 了一
了一 的鸡
的鸡 疙瘩。
疙瘩。
灰溜溜被剿了枪的压寨夫人!”
“呵呵,这家伙终于被我们抓住了!”
慕红雪说:“那个农场就只有一条公路通往西宁,咱解放军把守住了这条公路,犯人怎么跑也跑不 来,往沙漠里边儿跑,不是累死就得渴死饿死!柴大掌柜就慢慢在那里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吧!”
来,往沙漠里边儿跑,不是累死就得渴死饿死!柴大掌柜就慢慢在那里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吧!”
刚解放那会 ,青海就是全国劳改犯的最大聚集地。德令哈农场关押了从全国各地运来的五花八门的政治犯和刑事犯,什么国/民党军政特务被俘军人,地主富农,反/党反/革命,资产阶级右派;刑事犯无非就是小偷,
,青海就是全国劳改犯的最大聚集地。德令哈农场关押了从全国各地运来的五花八门的政治犯和刑事犯,什么国/民党军政特务被俘军人,地主富农,反/党反/革命,资产阶级右派;刑事犯无非就是小偷, 盗,
盗, //奸犯,还有就是像柴大掌柜这样老资格的土匪
//奸犯,还有就是像柴大掌柜这样老资格的土匪 寇。
寇。
原来,西北全境解放时, 家军战败,丢弃了玉门关老巢。当年大掌柜驻守潼关守了八年,陆大膘
家军战败,丢弃了玉门关老巢。当年大掌柜驻守潼关守了八年,陆大膘 壮烈埋骨黄土
壮烈埋骨黄土 原,而柴九那个倒霉
原,而柴九那个倒霉 就在地牢里守了八年,都快长成牢房里的一棵木桩
就在地牢里守了八年,都快长成牢房里的一棵木桩 了。这人最后终于趁着
了。这人最后终于趁着 家军弃城败走之时,与其他牢犯一起越了狱。
家军弃城败走之时,与其他牢犯一起越了狱。
息栈回到学校不久又碰见另一拨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