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折中的方法。”郭安不死心dao。
“你若是我,可会用那些折中的方法?”以罗用现在的shen份地位,跟这些士族zi弟谈折中,无异于与虎谋pi。
郭安的所谓折中的方法,无外乎就是让罗用把方法教给他,将来西坡村zuo西坡村的生意,他们郭家zuo郭家的生意,市场这么大,也未必就会有什么利益冲突。
罗用也不傻,东西都教给他们了,将来还能有自己什么事,就算郭安这人是个讲诚信的,也难保他们家族里就没有那一两个手狠心黑的,方法既已学得,罗用这个人留着便成了隐患,将来他若再多教chu几个人chu来,又该如何收场?
这种事qing说起来吓人,然而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利益有多少,人xing中的黑暗面就能被放大到多少。
在这个信息极度闭sai的时代,哪个犄角旮旯又死了几个百姓,又有谁会知dao,就算知dao了,又有谁真正在意,只有等到真正爆发chu民愤引起动乱的时候,史书上才会寥寥记xia一笔,那些民愤因何而起,这背后究竟有一些什么样的人间惨事,真正又有谁去关心。
在真正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之前,罗用不会跟任何一gu势力去zuo这种所谓的交易。
要教gan1脆就放开了教,不教那就一个也不教。只要他罗用说了不肯教,那别人就算拧xia他的脑袋,也休想从他这里撬chu一个字。
郭安又是一番劝说,见罗用实在不肯松kou,最后也只好作罢。
“如此,我们便来谈一笔买卖吧。”遗憾归遗憾,这样的结果,倒也不chu郭安的意料,毕竟那罗棺材板儿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好。”罗用shuang快答应,要谈生意,那自然没有问题,他家的腐乳zuochu来本来也是为了卖钱。
“我若是用豆zi与你换腐乳,多少豆zi换多少腐乳?”郭安问dao。
“三斗豆zi换一罐腐乳。”罗用说dao。
他家装腐乳的那种陶罐,一罐能装一升多一些,一罐腐乳卖五文钱。豆zi的价格,现在一斗约莫是两文钱左右,不过这东西的销路并不像稻米小麦那么好,像这种大批量chu货,罗用给他开三斗豆zi五文钱并不算很过分。
“我给你六百斛豆zi,你给我二千二百罐腐乳。”郭安还价dao。
“太多了,tou一笔买卖,我只能给你五百五十罐腐乳,豆zi就an你说的,算作一百五十斛。”罗用嫌对方xia的订单太大,他完成不了,于是张kou就给他打了两个对折。
“三郎可是不信我?”郭安张kou问dao。
“实是力有不怠,十五郎若实在要得急,也可先将那六百斛豆zi运来,届时我可将那二千二百罐腐乳分四批交于你。”罗三郎言xia之意:我确实是不能相信你啊,你要是能信得过我,不妨先把豆zi给我吧。
当初还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时候,罗用就曾在影视节目种看过一个这样的qing节:有一个大佬看上了一家新兴的工厂,想要把它据为己有,于是他就给那个工厂xia了个大单,给那个工厂老板画了个大饼,让那个工厂不顾一切超负荷生产,为了购买原材料甚至还去贷款。
然后等到交货的时候,大佬又故意为难,那工厂不能成功chu货,资金无法回笼,最后怎么样,那家工厂就易主了呗。
二千二百罐腐乳,那可不是罗用现在可以完成的数量,豆zi和人工先不提,光是zuo腐乳要用的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