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便不买了，还能省十文钱。”他叔说。

“待今日那些油分来，你们便再一批把，也不需十分辛苦赶工，该休息便休息。”罗用对他们说。

“你看看这是甚？”他叔从货架上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来，递到他手中，叫他自己看。

他们这些弟的意思，现如今肯定是能挣多少挣多少，瞅着那一月半的约定日期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若是拿不钱来，难还能把房再给对方还回去？

他家的驴车现在也打好了，五对也不用整日闷在家

只是瞅着约定的还款日期就要到了，那批货却迟迟未到，不知是路途中耽搁了，还是了什么意外，总之罗用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一批货上面。

“唔……南、南北杂货！”这小孩儿看了半天，也就识得一个南字，数了数发现是四个字，就猜它应是南北杂货。

确定他的这些弟们今日去铺货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之后，罗用便又匆匆赶回太学去了，午饭什么的，坐在车上啃一个面包垫吧垫吧就行了。

“这两个小的呢？”那小姑娘又指了指面那两个小字。

“咸味。”她叔说。

“……”那小抓耳挠腮，这边这四个字他一个也不认识，想蒙都无从手。

这天中午罗用趁着吃中午饭的时间，跑了一趟南北杂货，他的那些弟们纷纷都这样跟他说。

“师父，那乳饼怕是还要多一些，我方才回来的时候，那边便已卖去一小半。”

他们家叔伯兄弟七八人，面又生了许多小娃娃，平日里就在一个院里住着，生活不甚宽裕，小孩们也没什么零嘴可以吃的，所以这回见这东西便宜，他便想多买一些。

凉州城那边的来信，罗用已经收到了，二娘与他说，近日便会有一批羊绒衣抵达长安城，希望能帮他解了这燃眉之急。

“我心中有数，你们无需忧心。”罗用说。

“怎不是甜的呢？”几个小孩听了，都觉有几分遗憾。

那小孩接过东西，只见四四方方一包什，长约两寸宽约一寸半，约半尺，两折叠起来，用糨糊糊上了，世面都印着一些花纹和字样。

叔侄几个买了五包乳饼从铺里去的时候，方才在外围观的好些人也都已经来了。

“叫个甚？再叫我便不买了。”这句话一来，那些小孩当即就都安静了。

“整日叫你认字你不认。”他叔照他后脑勺就来了一。

经济条件好一的，就买个油糕回去尝个鲜，不吃糕的，面包也不错，价钱还实惠些，放在货架最底的那整整两大筐乳饼，不多时便被人买走了好些，只见那筐里的货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这边呢？”他叔叔翻过另一面给他看。

“叔，你在买甚？”还不待这人把东西买回去，他家那些小娃娃就成群结队找了过来。

“乳饼。”她叔跟她说。

“叔，这上边写的甚？”旁边一个小丫问。

“省得了。”那些徒弟们纷纷应。

“师父，当初买宅的时候欠那一半的钱帛，怕是不能再拖了。”

着说。

“买！买！叔，快给我们买。”那些小孩当即闹哄哄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