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抓在手里，他无路可走。既然他怕，那就先……

他将握在顾恽手上松懈的力补回去，仔细想了想赵全初来王府的时候对着福全叔撒的模样，微瞪着对上顾恽清亮的招，拉着他的轻轻手晃了晃，难为的不行，心虚的恨不得钻地，故而脸上那层薄薄的红晕倒是真切，五六岁的孩撒似的，一排白牙，咬了咬嘴唇，忐忑：“恽―哥，糖…糖―葫…芦。”

顾恽被赵衿得一怔一怔，前一句后一句，自己都不对嘴，完全没有章法逻辑，他突然就成了王爷的哥？糖葫芦？堂堂怀南王爷在太和殿门，问他要糖葫芦？顾恽啼笑皆非的看着赵衿，无奈：“王爷，您先放开好么，您要吃糖葫芦，外遍地都是，抓着草民作甚。”

赵衿乖巧的一，好像他是顾恽的贴小厮，顾恽说什么他应什么，只是生怕顾恽反悔似的又追了句：“说话―不算―话的―人要学…狗叫，行么？”

顾恽也就是随敷衍，等一转，绕开十八条大，最好不相见，闻言不由脸一僵，挤一个笑容，：“那就…一言为定。”

赵衿笑眯眯的摇：“不…放，我…要―吃你―买的――”

赵衿乐颠颠的嗯了一声，顾恽就觉手上一轻，那厮已经说话算话的撤开了，他手心冰凉，拽了自己

电光火石间他打定主意，接着装疯卖傻，傻招人嫌，却也遭人同，不会惹人忌惮，还能撒泼打，甭顾恽如何戒备厌恶，豁开脸死缠烂打，等到他不那么怕自己的时候，他喜什么，自己便陪他什么，他要什么，自己便竭尽所能给什么。

之深责之切，至便虑之切，其实赵衿是想太多，顾恽不止对他退避三舍，他是对谁都恨不得绕而行，他这种人，只有投胎去当大家闺秀才适合，偏偏跑来官，简直的活受罪，可见父母望成龙，有时又确实是将女往火坑里推。

乐极生悲，杜榜忙着看好戏，就没察觉到，傻王爷趁人不注意扫了他一。

噗――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杜榜一个没憋住，直接笑了来，这傻王爷，太逗了，瞧顾恽这噎得无话可说的衰样，太解气了。他扭对着许季陵挤眉，想要和他分享些人生趣事，却见许季陵本来就沉的脸，越来越黑如锅底，瞪了他一便扭开了，杜煦撞了满鼻灰自讨个没趣，也不恼，一个人有滋有味的独乐乐，一边看机智聪慧的顾恽节节败退，一边看这奇葩样的傻王爷公然调戏状元爷。

顾恽故意忽略了杜煦惊讶的像是了个无形鸡的大嘴和那张贼眉鼠的脸，心里蚂蚁成群结队的爬，觉得自己的耐心像是烈日的薄冰，就快要化光了，他深一气，和颜悦：“成，我给你买，你先放开我的手，好么，众目睽睽青天白日的。”

想是这样想，可脸哪里是说豁就能撕的，赵衿前世加今生，都是等人伺候的大爷，前世忙着发号司令，今生忙着当傻，猛地就要撒泼打，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赧然，惴惴不安的看了一顾恽，悄悄深了好几气，手心里憋一茬茬冷汗，微恼，怎么撒个，比练套刀法还难，这才羞愧的好前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