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消防没过卫生不好都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只有跟粉搞上的，没法儿解决。」餐还没上来，阿冰一杯又一杯地往肚灌酒，伍少祺劝他别喝这么快，他只摆了摆手继续说：「总之就是他们设了局，找的还是显哥的拜把兄弟钓饵，那可是显哥从十五岁就在关公前饮血起誓的兄弟，能不栽吗？搞到几乎让条人赃俱获，显哥可好，转逃到国外去，留咱们在这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伍少祺看着风卷残云后的碗盘，心里估算阿冰大概是被通.缉了，躲躲藏藏在避风，他抿了抿嘴，说：「冰哥，当初在Mars都是靠你罩，咱们兄弟一场，不然我给你打钱，不多，省一能撑几天。」就当是还个人吧。

他们低猛扒混着脆瓜的卤肉饭，伍少祺以训练完的状态光速秒杀一碗饭，抬起，惊奇的发现阿冰不但吃完饭还几乎扫光桌上的菜。

「这样能搞倒显哥？」伍少祺才不相信。

「好的，好的。」阿冰拿起杯灌酒，喝的急了，金橙顺着嘴角溢，他撩草地用袖一抹，说：「不像我，现在就是过街老鼠，成天躲条，他妈吃饭的钱都没有。」

「我再坐一会儿。」阿冰动也不动地坐在椅上。

难怪…

「我上没多少…」这是实话，平常他上最多就一百，但今天学校给他之前比赛得名的奖励金，也不多就五百而已，他牙一咬拿三张红票：「没能帮你什么…」

「我现在不拿手机。」阿冰说：「你上有多少钱？」

「那我先走了。」伍少祺示意了，往公车站的方向走没两步，

「累的半死才能得名，然后拿到奖金还不都是去还债，」伍少祺说：「但至少是有个努力的目标，看看能不能争取到国手的位，不会成天浑浑噩噩，心里踏实。」

小摊的老板动作麻利，不消几分钟就摆好满桌饭菜，在乍还寒的夜晚蹲在街吃上一碗冒着烟的卤肉饭，还真是结束一天最幸福的方法。

「…要不要再些什么？」伍少祺问。

「不用，」阿冰举起空酒瓶跟店家喊再来一瓶，酒气上了脸，他懒懒地掀起打量一伍少祺，说：「你小混的不错？我有天经过一家店，外面挂了你的海报。」

伍少祺吃饱喝足，倦意再度排山倒海而来，他起去把单结清，回来拿了书包，跟阿冰说：「我得回去了，你…」

伍少祺嘴巴上义愤填膺地跟着骂了几句，心里却想说好在早离开那贼窝，要不然也是个炮灰跟着陪葬了。他垂喝茶，睛却飘过杯缘扫了阿冰几，刚在幽暗的街角没注意，阿冰老了好多，以往站在镜前雕细琢个把小时的发型，现在松跨随意地垂着，印堂发黑双无神，看来日过的并不好。

阿冰上打量他，歪嘴笑一：「我看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听说比赛得名有钱拿？」

「哦…那个啊…」伍少祺笑两声：「主要是想赚个免费的岩鞋穿，只好卖脸了。」

了太多年又位居位，气焰太旺树大招风，其他酒吧红万分忍无可忍，找了警.察层的门路，三天两来搞你，今天查消防设备明天查厨房卫生。」

「够了，兄弟。」阿冰整晚第一个笑容，很快地把钱收兜里，起饭后烟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