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闭了闭，敛去绪：“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你刚才泡的是什么茶？”

昭云答：“村里的茶，不好喝的。”

君亦只好继续假装失忆，提议：“说说我们从前的事？”

君亦：“……”

君亦：“你还有个？”

他：“四年多以前，王爷回京，百姓们都说您是神兵天降、打仗特别厉害。我好奇极了，就跟大家一起去看你，百姓们在路边呼，你骑着、跟同行的官兵说笑，我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你特别好。”

昭云幼年时寄

昭云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必定不是这样。君亦记得那段时间，好像到哪里都能看见昭云，起初只觉得有缘，后来才想起京城那么大、哪能到偶遇，于是便派人去查昭云的底细。

昭云，有些茫然：“可是到了京城才发现，长已经死了。”

昭云以为君亦生气了，顿时不敢哭了，但因为哭得太伤心了一忍不住、还是有些一一的，巴巴地望着君亦。

昭云说不疼，但是却哭了起来。他讨厌自己这么没用，说了不疼的还哭什么呢，他的温柔是给别人的，不是给你的！

从前的种种，疑心也好、不甘心也好，今日一看还有不明白，昭云这样哪里像是心系太……或许从前是的，但是他不在乎了、也不愿再想了，君亦终于在心里承认，是他错了，是他错待了昭云。

昭云的呼顿了一顿，刻意地笑了笑，“后来有一日，有位公突然来堂叔家里，自称是我夫要带我回家，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带了长的信。”

昭云答：“小时候寄住在豫县的堂叔家里，堂婶和家中的弟妹都不好，只能我来饭，小时候还和堂叔一起在街上卖过馄饨，可好吃了。”

君亦无奈极了，“你也歇一歇，哭这么久不累吗？”

昭云在君亦怀里哭，哭得累了就趴在君亦肩膀上接着哭，虽然也小心地害怕碰到了伤，但就是不肯松手。

君亦错愕：“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呢。”

起初倒是没查什么，但是后来……

昭云，想了一会才开。

君亦不声：“你继续说。”

昭云摇，“也没什么了。我运气好，最终得偿所愿。”

“唔，那改日了给我尝尝，”君亦从没听昭云说起过这些，好奇：“后来怎么去了京城？”

已经被红了。君亦一伸手就能拉到他，将他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问：“疼不疼？”

君亦：“……”

这么一想，哭得更加伤心了。

昭云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嗯。”

君亦：“……”

不好喝但是十分去油腻，合着刚烙好的煎饼最合适不过。君亦倒是很好奇，从前他竟然不知昭云会饭，于是问他：“你的厨艺是在哪里学的？”

君亦看得心都揪起来，这人怎么能这么乖呢，于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想哭就哭吧，先前……也是委屈你了。”

君亦：“……”这我怎么从来都不知？

昭云的哭声是很细微的，小声地泣，肩膀还有些发抖，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昭云崩溃的绪许久之后才渐渐恢复，他终于止住了哭泣，问君亦：“王爷有什么想知的吗？”

55

君亦：“……”

君亦想起从前，神复杂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