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大人。”古老三磕了一个，起之后才又，“大人，其实当年事的，不只是林家，林家其实是后事的。”

有人不哭了，但也跪着不说话，这是自认为夜路走多了，从来没碰见过鬼，觉得卢斯这是吓唬他们，不可能闹什么一家死绝的事来。

“大人！林家之前，婆一家都给人杀了！”一个婆突然伸直了脖大喊，“婆，那也是跟我们同样买卖的！”

打完了，卢斯：“来的时候，都看见自己家里人怎么样了吧？你们的这买卖，不但自己的脑袋是掉定了，但凡家里有牵扯的，不是爷娘老，婆娘男人，还是长嫡孙，重的，陪着你们走阎王路，即便是轻的，那也得充军发。”

不过一个时辰，该抓的就都抓回来了。这些人不少以为是自己买卖人的事发了，且一样是想起了如今听说什么无常司的将军，是如何在开阳抓人贩的。所以，这一被带上堂来，立刻就大喊冤枉。

卢斯话音未落，面已经哭声一片了。这些人，年纪其实都不小了，都是老婆老大爷了，刚挨了一顿打，现在又如此伤心，可怜不可怜？该！

六个人，不用拉去了，直接在大堂上打就成了，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那官牙卢斯不能都给砍了，这些人，他可不会放纵了。

“打。”卢斯懒得听他们狡辩还是这个字，这尼玛刑讯供太好用了！

行了，这回都声了。卢斯听他们一个个争抢着说话，慢慢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哦？之前还有被灭门的？”

在想多的，他们也没时间了，如狼似虎的无常们已经扑上来，把他们都去了。这回大堂挤不开，脆女犯在大堂里打，男犯直接拉到衙门外去了，这原本不是公开审讯的案，没百姓围观的，这一打人，百姓们立刻闹哄哄的围上来了，一时间知州衙门好生闹。

跟买菜一样，林老太爷也是每次逢五，买一次人，就是买菜是清晨，买人是夜里。当然，天麓府有宵禁，所以买人不是在林府交易，而是在城外，林家的一别庄，买了人，有时候林老太爷会把人带回来，有时候不带回来，但不带回来的人哪去了？反正人贩们表示不知，那也不关他们的事

“但话又说回来，我还是能给你们留一条的，说说吧，六年前，林家。”

着想的，可是怎么越想越不是味呢？

“……早年间小人是给林家卖过几回人，可是后来就不去了，他家就跟吃人的一样，人去了，就再见不着了。小人……虽然是这缺德买卖的，但也想给自己积德。”有个光的老汉开了。

卢斯摆摆手：“别以为本官抓你们是来罪，一码归一码。林家的事是林家的事，你们贩卖人，是你们贩卖人的事。现在本官是给你们个罪立功的机会，怎么都不想要，都等着全家老老小小死得光吗？”

这边打着人，那边抓人的人手也分派去了。

“大人！大人啊！林家的事，真跟我们没牵扯啊。”一个老婆哭喊来。

别真想是不是这样，但这人一个开了，卢斯当即了：“古老三，是吧？你有个小儿，这回就不记在里了。”

“大人！那林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