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赵三岁这么老实的让人把他一家老小捆绑起来，又死活都要朝着张方上泼脏呢？

“就从那件事开始，张方就总有些边边沿沿的事来找小人，且多是买卖人的。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有其他人来找小人，小人不知不觉也就得大了些。一开始还好，不是买的还是卖得，其实咱们缺的就是衙门里的一张纸……”

卢斯回他一个笑，也跟牙疼一样：“行，那就继续朝说吧。”有一能确定，张方在当年林家灭门的案上，确实不净。

不过，他想明白到卢斯带着人来，大概是时间间距不大，否则赵三岁不会来不及整理草棚院。

“李寡妇呢？嫁给张方了？”这人也是胆够大的，不过也是，一岁的小孩，几个月之后就长得“面目全非”了，张方盯着的是人家的娘，又不是孩，更不会记得孩的长相了。

“没……那李寡妇卖房卖地要找儿，后来……后来不知让哪家的闲汉摸了房里，给女污了。等人发现的时候，李寡妇光脱脱的吊在房梁上，已经凉了。这、这事大人您去查去，当年也是闹得不小的！”

赵三岁立刻陪着笑脸：“无常司的爷爷们，都是这个。”赵三岁比了个大拇指，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张方给你找的人，也是缺了衙门里的一张纸？”

卢斯还是半信半疑，赵三岁虽然一个字没说，但明摆着是在暗示，闲汉不是别人就是张方。

“张方找你来了？”

他很明白，逃跑对他这么一个老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带着宗族反抗？他是不知无常司有多大，但他知无常司是给皇帝事的人。别看他的是犯王法的事，可他毕竟不是亡命之徒，让他跟老百姓耍横可以，真跟暴力机关对上，这些人就立刻没卵了。

张方确实不是个净人，但赵三岁就真的全都是被无奈的？

“这……张班带来的人，小人也没法摇不是？”

“也打听过我们无常司的事了？”明白了，大概是刚开始还没明白，但觉不对劲来了，等到知他们无常司是来什么的，当时就想好该怎么办而来。别前半辈怎么样，赵三岁活到这把年纪也算是没白活。

赵三岁看了看卢斯的脸，见他面上平平，就又加了一句：“小人也就他一个儿。”

“昨夜里……张方突然找来找小人要了三百两银票……”

“你那院里的是怎么回事？”

着个刚一岁的小男孩，就想给前夫守节，不愿意改嫁。张方就把这男孩给偷来了，转交给了小人，想让小人找个地儿卖了，不拘是哪个楼里，或者大人家，再或者穷山沟里，实在不行找个地方活埋了也成，总归是不能让李寡妇跟孩再见面。小人……小人当时看这孩可怜，就把孩交给了族叔照顾，现在他是小人的儿。”

“那就是后来的事了，总有那么几个是不甘不愿的，遇见这样的，小人原本是也不难为人家。不这一份买卖就算了。可张班不愿意啊。就把衙门里的刑给搬来了！您看的那些个带着发的，都不是活剥的。那是让张班整治死了的人，他说多少也得，不能亏了，就把死了的割了来，回来去卖发的。张班那可真是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