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张方就真的开始从讲起。

卢斯摆摆手，示意他别拍屁了，没用。

十岁的时候，张方发现自己的娘竟然背着林老太爷在外与人私通，他那个大哥则跟娘商量着要谋夺林老太爷的家产。两人大概是以为张方姓张，发现他知了也不在意，反而要拉他伙。

张方与林老太爷在这次合作之后，关系顿时亲密起来。林老太爷谈生意的时候，也经常带着张方。

张方不喜读书，十一二岁就与三教九一起厮混，他娘和林老太爷也不他，就放他在外。

“你继续说。”

五年前、七十多个俊男女被运去卖了，虽然线索有久远，但追着差，绝对能查到，反正当地的人贩都在这呢。

这种久远的事，绝对是已经没法查证的，但是张方自己说了来，也算是表明一个老实合作的态度了。

四人，林大爷和林二爷都是走的科举的路，让另外一个儿去经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卢斯这番话说来，在场的人想了想，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冯铮和周安松了一气，瑞王珠瞪得贼亮，对着卢斯比了个大拇指。

这也是好计算，他娘的娘家和前夫家里，大概都惦记着怎么分这笔意外之财了，那对母的死活自然也就被扔到脑后去了。

张方深一气，再吐去，他抬看着卢斯：“无常司，果然是民不虚传。”

“我爹把我娘的嫁妆全都退回了她娘家，还拿了三成的家产给了我哥那边的张家，自然就没人追问了。”

可张方的心里自有一杆秤，没跟母亲兄长同，反而跟他爹合污去了。没多久，他娘和兄长先后重病卧床，半个月之后，就先后去了。

“可是，娘和大哥死去没两个月，我爹又发现，他的一个妾竟然与他养的一个小戏偷。那妾被他投了井，小戏直接活埋在了他的院里。”

那个年月，张老太爷应该还没那么疯狂，所以这事还真答应了，后来就有了张方。

张方确实是林老太爷的儿，他娘是林老太爷在南边买卖时，娶的外室。而且他娘的份不简单，乃是那边一个大世家的女儿，因丈夫早逝。早早就成了寡妇。她还是自己找上林老太爷的门的，带着嫁妆与前夫的一个遗腹，又言可以帮林老太爷在当地扎基，只要求两人要是生了孩，姓张不姓林，不林家的庶，张家的嫡。

大概都以为自己是被某个大老爷玩腻了，然后又给转手卖了。

“看得来，那时候我爹是想让我接手他的买卖的。”

也可能啊。哪一位都不知怎么回事，能让一群平民老百姓想到自己跟死亡而过吗？林大爷安排的人怕是也不会跟他们讲说话，甚至实太过危言耸听，即便说了也被人以为只是防止他们逃跑的恐吓。

张方也是光棍：“小人自己怎么死倒是无所谓，只是家中妻儿，并不知什么。小人这就将所知的名单抄，也省了诸位的查验。当年的事，也必定细细讲来，还请诸位大人给小人的妻儿一条生路。”

瑞王问；“你娘和你哥哥接连去世，就没人怀疑你爹？”

“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当年的人都死了，你现在要是真能说个一二三来，说不准能让你一刀走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