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卢斯看着他：“后悔吗？”

“什么？！”怎么也没想到，从他嘴巴里会蹦这么个名字来。

“你们也是太妄自菲薄了……”

这就是暗示，那位廖大人之前加了太平佛，可后悔退，这才祸害了廖大人的女儿？觉不太对，廖大人要是真的后悔了，自然不可能再让妻女朝三清观跑。

淳安啊啊啊的狂叫，这回没等卢斯问就又说了第二个名字：“廖存安！”

卢斯摊手：“不过是自知之明而已。”

卢斯看着淳安，这是真话？还是他知周安和王崧的过往，故意说这个人，栽赃陷害？

“说好的药呢？！药呢？！”里的淳安憋不住闹腾起来了，铁链又让他摇得哗啦哗啦直响。

卢斯站起来，对周安：“这回麻烦你了。”

“王崧！御史……御史大夫！够大吧？！给我！药！”

“我也是无常司一员，这事是该当的，说什么麻烦？”周安摆摆手。

“你再让我一。”淳安盯着卢斯手里的烟袋。

“王……王崧……”

虽然怀疑，但卢斯还是将烟袋递了过去，但只是让淳安的嘴唇稍微蹭了一，了味，就把烟袋拿开了。

卢斯与周安对视，这说来的两个人，共同都是为官多年，王崧领导御史清，虽然这两年揪着无常司乱咬

刚才还嘴的淳安就跟一条吊起来的肉虫一样，开始哆嗦着扭曲。他的睛盯着烟袋，什么佛，什么太平，什么大业，渐渐的都在他的脑海里消失，只剩了前的药。

周安那边着记录的手上也顿了一，这人都这样了，还妙？或者说是为了那短暂瞬间的妙，把自己摧毁也在所不惜？

“份？”

淳安呵呵笑了起来：“他、他背叛……活该！”

等到搬好了，淳安又开始嗷嗷叫嚷了，卢斯才过去，拿个火折把烟袋着了，放到淳安边，淳安猛一，整个人就从紧绷的状态里平和了来，那双跟野兽一样的睛，也变得缓和了。

“你要是不想，那外还有你们的其余信徒，他们知的虽然没你多，但也足够了。”卢斯摇晃着烟袋。

“你们太平佛，在开阳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手？”

周安叹气：“其实我大概是知些原因，怕是那些太平佛的人误会了，只是……这事现在不好对你们说。”

两人都上大罩，推门去了。淳安看见有人来顿时越发的兴奋了：“药！”

就那位前两天撞死的老大人？

“你……”淳安怒瞪两人，似是要大骂，可那一只是让他好受了一小会，如今这难受劲重新上来了，让他猛地一闭嘴，把自己的尖都咬破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半天之后，才缓过劲来了，“我天平佛弟何止千万！开阳……开阳！连你们的皇帝老儿都是我佛坐的小鬼！”

“国监……祭酒……”

淳安这番话说得是嗷呜乱叫，他嘴巴里还有血，血沫差到卢斯脸上。

“呵，尔等蝼蚁，不知仙境之妙。”

两人不理淳安，先把桌椅和笔墨纸砚搬去――周安要记录供，虽说是小材大用了，但有鉴于淳安可能说来的事，还是让周安一个人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