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指甲是很锋利的，就算指甲剪得很净，但只要角度和力量足够，一样能够挠丧心病狂的血来。这是卢斯用自己的后背和正气小哥哥的爪爪亲试验过后的结果。

卢斯叫来了几个大理寺的捕快，借用了他们的场院，在卢斯面前，排排站着的就是一群狱卒，加一个仵作了。

“是！”“对对对！”“这还用问咱们？”

闫为清的尸首被放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这里气温很低,大概就是大理寺的停尸房。卢斯向仵作借来了罩和手套,开始验尸。

“行了,来吧。不过还有些事,需要二位帮忙。”卢斯又把闫为清事那天早晨,又逆推了两天的几班狱卒都叫来了，换句话说，大理寺监的狱卒全都给他叫来了。

卢斯见他如此，到也不迫：“行了，那你也跟着本官来吧。”轻笑了一声，对着仵作招招手。

是什么姿势？”

仵作是个中年人了，面容愁苦还有些谢。他听见卢斯如此说话，一脸茫然的问：“小人、小人没什么要改的啊，这闫大人，难不是自杀的吗？”

里的狱卒歪在了地上，整个人。

“……”众人茫然了一会，才稀稀落落的回答：“见过。”“咱们狱卒的，怎可能没见过？”“自然是见过。”

“嗯，那就都该知，人死了，半盏茶的时间一过，尸首就了吧？”

不过他没立刻跟他们说话，而是去看了闫为清的尸首。

这尸从到脚都不对劲，这要是个小县城的仵作，他什么都没看来，卢斯不意外，但这位可是大理寺的仵作，卢斯虽然跟他没有特别的合作过，但也知，他不会是无能之辈。

狱卒们都是一副摸不着脑的样。

脱鞋，左脚大脚趾的指甲已经变成了紫黑，指甲稍微用力就被卢斯揭掉了，生前指甲已经被掀掉了，只是一直没动，就盖在了伤上。

闫为清死得很惨,是真正意义上的脑浆迸裂，他的额位很显然发生了多次撞击,裂开了一个能脑浆来的大。他的鼻、嘴唇和脸颊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但是，这两位说，他们看见闫为清之后，用火棍一戳，那人就倒了，他不是的。”卢斯指着那两个捕快，多话的那个，脸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了，“既然尸是的，那就有两种可能。第一，尸僵已经彻底消失了，因为天冷，所以尸僵消失会比较慢，那就是这人死了至少得有一天半了

卢斯角的余光看见了大理寺卿邓艾，老偷偷摸摸的躲在后，不过是典型的藏腚，再明显不过了。卢斯当没看见，对众人：“本官先问一句，在场的有没见过死人的吗？”

他把人翻过来，背脊有大片的暗沉尸斑，但还是能看来几块淤伤。

理好这些，卢斯站起来，摘手套，解罩：“本官刚才看见的，你也跟着本官看了一遍，你有什么要改的吗？”

卢斯脱他的衣服，观察尸斑与伤痕，他的膝盖上，没有尸斑。左臂到左肩有颜极深的尸斑，让卢斯拿着他这条胳膊看了半天。他的两只手不像是一般读书人的，糙并且裂，还有未愈合的冻疮，指甲里有血迹，卢斯用竹签剔了剔他的指甲，发现里边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