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新吓得脸煞白：“不！不要！”可已经让无常在地上了，脱了鞋袜，就有人拿着专门的钳过来，一一的指甲给他掉了。可他刚才哭得那么凶，这真给他指甲了，这人反而是一声不吭的，跟他相对的，就是在边上惨叫不停的另外两位了。

他如果一开始就想明白了，说不定卢斯真会放他一条生路，可是现在，迟了。而且，徐泽安两人被叫来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卢斯不由得怀疑，这三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号？暗示他别他想，尽量先保住自己？

安从新了鼻，可还是哭得不停，噎着甚至开始打哭嗝了。

“呸！你个

“你……”卢斯刚开了，安从新就“哇！”的嚎啕了起来，膝盖一跪在了地上。

徐泽安摇了摇：“我过去，没遇到过大人这样的人。我遇到的那些人，都是那样的。”他看了一已经开始被上刑了的徐泽安跟安从业，“大人，您想要什么呢？我怎么，能让您抬贵手呢？”

他也是一脸害怕，眶里还带着泪。

他正写着呢，安家的老四来了。安从新只有十五岁，脸还带着婴儿，小睛，笑起来也是个老实孩的样。

卢斯看他这样，笑了：“来人，把他左脚的脚趾甲，都给我了。”

安从苒放笔：“大人，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们都是老爷的亲信，我呢，只要我一天没能真正的靠上个大人，我就只是个件。”

发现卢斯看过去，安从业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大人，他小孩，不懂事！啊！”

卢斯笑了，低一直写名单的安从苒手上依旧沉稳，那边被拷打的安从业和徐泽安却凶狠的瞪视着安从新。

大概是终于想明白了，他抬；“大人……我想活。”

“是！”

完了，无常退，安从新呼哧呼哧了两气，爬起来了。他刚才的泪还没，可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那胆怯和懦弱的劲儿，嘴唇咬着，小睛死盯着卢斯，看起来到是有了那么一狼。

“大人，您要的消息我都会告诉您，我也不求了，只要能让我活就好了。”

“你若真能想明白，那就好了。给他纸笔，让他把名单写来。”有纸笔，但是没有桌椅，安从苒依旧要跪在地上写。

卢斯莫名的表：“你若罪不至死，自然可以活。”

叫。

“呸！”安从新朝旁边吐了一血唾沫，大概是刚才忍疼的时候他把自己嘴唇咬破了，“爷爷刚从你娘炕上来！”

“我被养着，学的东西比一个大人家的弟不差什么，我也在书上看到朝为田舍郎夕登天堂的故事，也想过跨游街。但那些教我功课的师父们，教导我们这些不是让我们用来实现抱负的，而是怎么用它们来讨好男人和女人的。这能怪我么？”

不过卢斯没看他们，他看着的是安从苒，从徐泽安来，他就一直皱眉低着，不言不语，但明显是在思考着什么。

“哭什么哭！”带着他来的无常过来拽他，“好好说话！”

“这确实不怪你。”卢斯。

不过，从徐泽安到安家的几位，卢斯是一个都不敢大意，这可都是演技派。别看安从新年纪小，怕也不是好相与的。

卢斯问：“你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