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脑袋的天人被掐得发了“嗬”的吐气声，他瞪大了看着那个满是的少年，中似乎有血气弥漫。

终于，一并不多的悬崖之上，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失去了颅的尸，和落在一边带着安详笑容的松阳老师的颅。

敖凌收回手，甩了甩手上的血迹，转离开了这里。

阳光无法在上面照一星半的光芒。

敖凌往江城之南的方向飞速前着，因为人形拖慢了速度的缘故，他不不顾的变作了黑的巨犬，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于诸多飞船漂浮着的江上空一闪而过。

他顺着血腥气传来的方向发足狂奔。

敖凌的手不由的握紧了些许。

敖凌终于嗅到了松阳老师的气味。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锋利尖锐的兽爪，指甲在阳光泛着骇人的紫黑。

但包于其中的腐朽和弱小，却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再没有从前那样悍的力量。

——这是那个天人看到的最后一属于人世间的景象。

敖凌没理他，重复的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白的天然卷？”

——还有遍地的尸骸，彻底呆怔住的一群人，以及握着沾着松阳老师鲜血的刀刃的坂田银时。

还有鲜血的气息。

见人群渐渐的变得稀疏，风中隐约带来几丝熟悉的气息。

“我很着急。”敖凌语气淡淡，一对漆黑的兽瞳周围隐隐约约的泛一丝如同鲜血一般的红，“所以请你务必想起来。”

被敖凌怪异的变化和同伴的死亡吓到了的天人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要去枪，在一瞬就被那个长相隽秀乖巧，手却十分凶戾的少年折断了手。

黑发的少年顿了顿，再一次重复的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白的天然卷？”

“我很着急，所以耐心不太好。”敖凌掐着那个天人的脖颈，凑近之后更是发觉对方上还有桂小太郎与杉晋助的一丝气味。

那狗脑袋压没听他说什么，了被敖凌死死握住的手，却发觉对方力实在是大，不禁有些恼怒，“人类，刀交来！”

天人用力扒住了敖凌的手腕，无比艰难的了。

“前、前天，他们往南边去了。”那个天人哆嗦着，死亡的威胁和手被折断的疼痛让他发，顺着敖凌松手的力跪在了地上。

巨大的黑犬闻着那越来越重的香甜血腥气，心中的不安愈发烈。

“没见过！”那个狗脑袋另一只手伸了枪套里，枪还没有来，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脖颈一凉，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正在天人松了气的时候，一柄漆黑的刀刃不知何时现在他面前，静静的悬浮着。

敖凌微微放松了力，冷冷的看着对方。

敖凌心几乎是崩溃的。

常。

敖凌将目光落到另一个狗脑袋天人上，目光平静的松开了被他直接掐断了脖的天人，脸上沾着被溅上的温血肉，顺着白净光的面颊落而。

气味有奇怪，鲜血依旧带着那一丝难言的芬芳。

非常浅淡，但的确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