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应该是谁。

“你仔细看，我是。”他有些急切地哀求。

“不疼。”

是鳄鱼的泪吧，陆舟想到，是虚伪的他故意的泪吧，真可惜，汤白没有过来呢，不然该怎么办才好。

他如果不是陆舟，不是糖糖。

时间在空气中分秒淌，陆舟在漫长的等待中竟开始觉得紧张，手心微微开始湿濡。

来，几步走到汤白面前，居临的盯着缩在桌的汤白，他蹲来，视线与汤白平齐。

……

他径直地朝这边走来，不由分说地拽起汤白的手腕，随后态度地往里面带去。

汤白摇了摇脑袋，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说，“不――，你不是。”

陆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在这刹那间全凝固，他宛如被五雷轰一般僵到不行，陆舟不敢置信地死死的盯着汤白，他怎么能……

……

“汤白真乖。”傅臣笑着夸奖。

汤白如同错了事的孩一般耷拉着脑袋，却没有想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

有悲凉的泪顺着角笨重地滴落在地板上。

陆舟丢了魂一样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无力地倚靠在墙上，伸手拿起那艘小木舟，任由躯慢慢落在地。

正当他准备接着问一些事的时候，傅臣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就瞧见陆舟神平静地提着一个铁箱来。

“不疼。”

他伸手将小汽车递过去。

那么他是谁？

你说，你没想到被你饲养的乌鸦给啄了睛，可现在报应来了，我被啄了心。

这几个字生生地砸在陆舟的心里，疼的仿佛被人用迟钝的刀来来回回的割开一条小。

一秒。

傅臣脚步慌张地跑房间，亲

院长，你告诉我。

那烈的不安顿时油然而生。

两滴。

陆舟面一喜，更多的确是庆幸，如同劫后余生的侥幸那般。

他躺在地上，逐渐蜷缩成一团，如同婴儿在母胎一般的姿势，陆舟怀里紧紧地抱着那艘小木舟，也不会不会硌得疼。

两秒。

是辅佐真佑，还是袁术，亦或者是汤显。

傅臣轻轻碰了一汤白的脑袋，问，“这里疼不疼？”

你留的那封信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难受。

傅臣凝视着陆舟那不动声的神态，只觉得像极了很久很久之前陆舟从医院醒来的那次，阴冷，微笑，暴躁之后的平静。

“可是，你不是糖糖。”汤白说。

“不讨厌，我喜糖糖。”汤白双手环膝认真的说，声音清脆的像玉石撞击。

一滴。

陆舟连着两天没有现在屋里，好似消失一般，今天傅臣来给汤白检查的时候也没见个人影。

饲养乌鸦。

苦涩从心缓缓蔓延开来，给面前这个傻授课的时候他总是偷懒贪玩，要是能有今天的半分认真，也不至于教他音节就花了几个月。

“那这里呢？”

不――，你不是。这句话不停地在耳畔来回播放。

陆舟仿佛对着一团空气一样伸着手，很久，他嘴唇微张，试探般问，“汤白，很讨厌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