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松开了攥紧的拳，他后退了好几步，惕厉的视线凝在成则衷面孔上，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失魂落魄但又竖着刺：“一直到如今我才想明白你究竟要什么……你是舍不得对我放手，可你也一样宽恕不了我。你就是想要我这辈只能围着你转，着你的意愿生活，所以我边这些占了我注意力的人，一个个都没有好场，你与靖灼相得那么好最后都容她不，怎么容得其他人？哈哈哈……”

戎冶看着成则衷，神渐渐冷来直至寒似冰，他双目一眨不眨，慢慢：“‘Leonid是你在这世上除亲人外最在乎的人吧，你真的舍得这样惩罚他？’”

成则衷终于开，语气平静淡然：“所以现在在你看来，见死不救等同于杀人了。”

在乎我受，更不打算原谅我！就像那时候……你利用陆时青，拿我最怕最不愿面对的事来我伤我……你并非是打算给我机会，你只是想看我受折磨，这样你的心里才会痛快一些，我有没有说错？！”

成则衷面无表地回视他。

“可你他妈却只拿回来这个，然后看着她去死！！”戎冶陡然绪失控，暴怒的声音有如咆哮。错币已经被他狠狠扔，发一声决绝的撞击声，然后不知所踪。

“可你最清楚我当年她！连我自己都不至于那样怪她，你凭什么！敢要她拿命抵偿！”戎冶几乎在大吼，颈上青筋毕现，然后他掌抵住额角，像是疼裂，声音痛苦至极，“是我们一起害死她的……我和你都是凶手！”

成则衷微微凛眉，等待着文。

“你不是救不了她，所以你是故意的……”戎冶一种又像哭又像笑的神，了悟地着，“你就是要她死。”

成则衷将这些话听在耳里，只觉得如鲠在，但神反而愈发冰冷：“怪只怪你太过丰富

成则衷的唇线绷紧了，他皱起眉，没有一要再开的意思。

那一枚……曾挂在桂靖灼颈间的独一无二的吊坠。

戎冶息了一会儿，绪总算冷却一些，但他并不就此放过成则衷，而是继续问：“那么陆时青呢？你安排他现在我边，是为了看看我究竟有多靖灼？还是纯粹为了玩我？”

“她不你，还想要背叛你，戎冶，你敢说她没有伤透你的心？”成则衷说。

“靖灼怎么一样！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戎冶猛地揪住成则衷的衣襟，愤怒从他手上清晰地传递过来。

戎冶着那枚错币近成则衷，眸中满布的血丝在成则衷前如此清晰，好像拉开了一张猩红的蛛网，他轻轻地问：“你原本能救她……是不是？”

“那个女人当时是这样问你的，没错吧？还记得你的回答吗，阿衷？”戎冶面上冷漠如同覆着霜雪，用教人陌生的、没有一起伏的声音复述，“‘从他上那个女孩起他就背叛了我；甚至因为这份背叛，我还付了惨重代价、并将因此饱受折磨。所以只是合理地、让他也品尝痛苦罢了，这一切即便是惩罚，也是公平的，不是吗。’――这就是你的回答，想起来了么！”

他用那双燃烧着冰冷怒意的注视着成则衷，将手伸袋，再拿时指间多了一样东西。

成则衷微微睁大了，薄唇抿成了一线。

成则衷没有否认，双眸深沉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