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最后总算得逞了，小家伙这才觉又累又困，想睡觉了。

“什么不行……”欧阳令意识地问，突然明白了，伸手把人抱在怀里，先顺，“说说，什么不行？”

怀里的人破涕为笑，欧阳令长嘘一气，好像心里总算落一块大石。他也苦笑着，轻轻在小脑袋上印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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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到嘴里，他觉得酸涩，心里更觉得悲苦。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不怎样……小秦看了一郁岚的相片，哪怕妈妈答应，我也不答应……不行！

“……好，你说不行，就不行。”

而欧阳令呢，惹他哭了这么一场，自然是被勒令陪侍睡觉的。

欧阳令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边，一手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我们是不错的朋友。”睛怎么还有红，看来刚才哭的太厉害了，他想着，暗暗自责。

妈妈在微笑――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妈妈已经去世了，那爸爸是不是可以结婚？

他是真的没辙，就是拿这小人儿没辙了。

小秦小鼻，抹了把泪，把相框好好地搁回柜上面。

门忽然被打开，小家伙双通红，像只小兔一样现在面前。

几乎是没有考虑，反对的语言就冲而。小秦脑袋晕乎乎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无理取闹啊？

宁负天，也要讨得你开心。

“不行！！！”话一，他自己都吓了一。

孩，要好好地，等妈妈回来。

原因什么的，也许是直觉吧！小秦不打算去想它。

“爸爸，”小家伙突然轻轻问，“你是不是喜容婉？”

欧阳令抬看，天花板的拐角，雕着一个圆乎乎的小天使，笑得就像小秦一样可。

他知，他明白，妈妈去世了。她不会再回来，但她会在天堂，看着自己的吧！

“不行，”小家伙突然小声说，小嘴一扁眶又开始泛红，“不行就是不行！”

欧阳令哑着嗓说：“小秦……”

一双细瘦的小胳膊，慢慢环上男人实的背，收紧。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改变。小秦低看看相片中的人，微笑依旧，却带着淡淡的悲伤和疏离。

“结婚，不行！……你不要结婚，跟谁都不行！”小家伙脑袋埋到他膛，带着哭腔说，“爸爸你不要结婚好不好……”

不愿不愿意，他都应该面对这个现实――不能再当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的小孩了。

门外突然安静了一，接着就传来欧阳令焦急的声音：“小秦，你说什么？什么不行？”

“……”攥紧小拳，其实他不习惯这样隔门喊话的模式，看不到欧阳令的表，让他觉得有忐忑。

然而这个脆弱的梦，被欧阳令的一句话，彻底摧毁了。

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吧……可是，不怎样，就是不行！

欧阳令坐在地上，把小家伙好好地抱在怀里，小胳膊小都收了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细的发，沉默。

妈妈，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