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才开始就跑调。

本以为她会歇会儿，毕竟手上着力活。没想到乌黑的麻花辫一甩，接着唱：“黄昏的小村上，洒落一地细碎残阳，稻草也披件柔的金黄缕衫，远有蛙鸣悠扬，枝是蝉儿唱，炊烟也袅袅随著晚风轻飘散，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切——”

“别乱说！妹是个好姑娘，我……我把她当妹妹看。”

“吓！”

小李远远走来，看到材纤小的鹅脸姑娘，穿着专门为地准备的布旧袄，上扎了个洗得泛白的蓝灰巾，腰间系着一条用来汗的手巾，抡着锄，一一开着荒地。

翁婿俩一路说说笑笑，去小坡林挑了两担柴来。

对话声渐渐远去。

“还是这么有能耐的亲戚！”

种完冬小麦，闲不来的妹，继续开荒。小米地距向日葵林有距离，她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受罚期间，开的荒地争取把小米地和向日葵林衔接起来。

向刚想得比较通透：“要是方便，那里也不会自成一个小世界、保存如此完整了。”

妹在山上的这些日，主要任务就是开荒。

“人家那是惯农活的，哪像咱们，唉……啥时候才能回家啊，搁这儿我快疯了……”

百年的老桃树、老桑树，结了果只能在里吃，想带几个来还得看崖允不允许。啧！”

小李挑着一副筐，站在山上若有所思。

“倒也是。”萧三爷朗一笑，“大自然鬼斧神工，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一景，已比大多数人幸运了，哪能还想从中牟利呢。罪过罪过！”

走过去问：“我来还箩筐，有什么要挑回寨里的？”

妹边锄地边遐想。不知是兴还是被冷风的，稚的鹅脸红扑扑的，套句姜心柔的话说，这叫“福相”。

走近了还能听到她在哼唱：“……往年的南泥湾，到呀是荒山，没呀人烟；如今的南泥湾，与往年不一般，不一呀般……”

到底还是没成年的半大小，熟络了讲话没个顾忌。

“咦，你们看那年纪大的，瞅着好熟啊……啊！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姜妹的姑父吗？年轻的喊他爸，该不会就是队里当军官的表夫吧？”

妹吓得魂儿都没了，手里的锄飞了去。

沿路碰到同样是去捡柴的男知青，羡慕不已地望着走远的翁婿俩交接耳：

小李轻笑一声。

“你这么关心她？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许是锄了有一会儿，气息不怎么稳，但神气儿足。

回见是小李，惊吓的小脸才有所好转，拍

“话说回来，妹在山上不晓得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见她来过。”

经过小半年的开垦，野生小米地附近，被她一锄一锄开三亩油汪汪的地，赶在冬前种了一茬冬小麦。

小李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直到小姑娘自娱自乐地唱完整首。

“妹运气真好，个队还能碰上亲戚。”

半晌，挑挑眉，继续往山上走。

届时，这一片全是沃的土地。因地势有低，像梯田一样一层一个，看着别提多壮观了。

“这两人力气真大，那么大两担柴，给我我怕是挑都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