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珅尴尬地摸了摸鼻，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我想要每天都看到妈妈！”言言嘟起嘴，眶开始泛红：“我想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早上醒来就能看到爸爸妈妈！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不一样！不要！”

        慕淳和珅同时僵住了，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夕阳西时，游乐园的灯光渐次亮起，将三个人的影拉得很长。慕淳抱着已经玩累了的小女孩，与珅并肩走向停车场。

        摄影师赶紧笑着引导他们：“来，爸爸妈妈靠近一，对，笑得自然些...”

        慕淳和珅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起，小女孩则开心地站在他们中间，一手拉着一个。快门的那一刻，小女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两个大人勉地微笑着，但在定格来的那一瞬间，他们看上去是格外幸福的一家三。

        他们这样的相模式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在女孩面前亲近，实际上保持着朋友间的距离。但孩在一天天长大，有些事总有一天再也隐瞒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走过来，地招呼：“三位要拍张合照留念吗？今天家庭套餐有优惠哦！”

        走着走着，言言突然抬起，天真地问：“为什么幼儿园的小朋友……嗯……都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晚上睡在一起，而你们从来不睡在一起呢？”

        珅自然地接过所有购袋，轻声说：“去你家吧，吃完饭我就带她走，白天答应了她的，要不然醒了又要跟我闹，她说你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让我去你家，是我连累了她。”

        结账时，言言已经完全睡着了，小脑袋靠在慕淳肩上，呼均匀。

        慕淳蹲，平视着小女孩的睛，还算有条不紊地解释：“因为爸爸妈妈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啊，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是因为相结婚后才住在一起的。”

适应为人父母这个份。

        拍完照，小女孩一手牵着慕淳，一手牵着珅，蹦蹦地往前走，快极了，连带着染了他们的绪，将方才地的不自然挥散开。

        “先去超市买菜吧。”珅提议：“小家伙最近喜吃我的糖醋里脊。”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眨着大睛：“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在一起呢？我想和你们一起住，晚上睡在你们中间！”

        慕淳她看着孩纯真的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一直在维持这个善意的谎言，但面对孩渴望的神，她倍惭愧。

        “言言，”慕淳轻轻抚摸小女孩的发：“现在这样不好吗？妈妈不是经常来看你吗？”

        慕淳将孩搂怀中，觉心里一阵酸楚。她抬看向珅，发现他中也藏着同样的无奈和心疼。

        慕淳和珅都互相对视一，然而不等两个大人回应，小女孩已经兴奋地起来：“要！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了，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和他们一起拍过照片，叫………叫…全家福！我也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拍照！我也要全家福！”

        好在孩的注意力很快被新奇的事引，言言看见飘在天上的气球，一就止住了哭声，慕淳赶紧让珅给她买了好几个，这才把孩哄好。

        慕淳哭笑不得。她很少把他们带回家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自己家太冷清了，不适合小孩呆，珅家就不通了，他是个对生活充满的人，家里还养了一只摇尾巴的柴犬。

        慕淳和珅相视一笑。

        超市里，珅推着购车，慕淳抱着半睡半醒的女孩，三人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在挑选材。他细心地挑选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不时征求慕淳的意见。

        小女孩虽然已经昏昏睡，但听到“糖醋里脊”四个字，还是撑着举起小手：“耶！爸爸最棒！给言言好吃的糖醋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