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镜像

        夫诸拗不过老好人祁南枝，只能放她去帮失控的alpha们注she1抑制剂。

        她跟在她们shen后，但那些omega护士们似乎很害怕夫诸，察觉到她的存在之后，全都缩着脖zi不说话了。

        夫诸停在走廊边，她叫住阿南，让她忙完之后到大厅找她。

        夫诸dao：“阿南，我等你一起回家。”

        阿南弯起yan睛，嘴角的弧度依旧完mei，她dao：“嗯，夫诸等我一起回家。”

        她们渐渐走远了，护士们兴奋的说笑声却隐隐传来。

        “祁医生，您说见过雪，是真的吗？那种脆弱的白se晶ti，真的会像毯zi一样铺满整个世界吗？”

        “对呀对呀，再多和我们说一些有趣的事吧，等工作结束之后请您喝甜汤……”

        她们的声音渐渐远了，阿南的声音却依旧清晰，惯常的答非所问：“嗯……雪，很漂亮。”

        夫诸靠在墙上，有些走神。

        喔，原来她刚才说的是雪。

        ――

        医院的夜晚并不完全安静，偶尔能听到病人痛苦的呻yin和叫唤，而对于夫诸来说，最难忍的是空气。

        病人们总是控制不住信息素，即便每天消毒几十次，医院的空气里也仍旧会残留的信息素。它们就像飘dang的孤魂，能让一楼东南角的病人和ding楼西北角的病人隔着几百米的距离jin行jing1神交pei，于是因刺激发qing而产生的更多的信息素便成了另一种形式上的jing1ye，将这个地方搞得更加乌烟瘴气。

        夫诸从外套里取chu烟盒，拿chu一gen烟夹在手指间，却没有dian燃，只是用拇指捻chu烟丝，嗅着一dian苦味提神。

        她开始想这个让大家都乱了阵脚的奇怪案zi。

        目前她知dao的信息非常有限。殷医生将她看到的东西描述为“一种奇怪的鹿”，阿南明显也看到了，但她却肯定地说那不是鹿。

        毕竟什么样的“鹿”才会长着人掌和ma蹄？

        人掌，ma蹄，鹿角，尸ti，“树gen”，玻璃瓶……

        夫诸的脑海中渐渐浮现chu一副画面：居住在狭窄的地xia室里的beta们打开不知从何而来的玻璃瓶，瓶中溢chu香甜的气味，他们不自觉被xi引，饮xia瓶中yeti之后，他们的脊zhu开始弯曲，四肢萎缩，脚趾rong合在一起变成ma蹄的形状，他们伏在地上爬行，在地面留xia脚印，不久后他们的touding开始冒chu树gen状的角……

        突然，一gu奇怪的味dao钻jin大脑，打乱了她的思考。是某个失控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阿南已经去了好一会儿，空气中的信息素却丝毫没有减弱。

        穿着防护面罩的医护人员神qing严肃，奔碌不停，夫诸听到她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咳咳，好可怕，那个失控的警员的jing1神ti似乎是‘豹猫’……”说话的人声音颤抖，念叨着要去生理科开些kou服抑制剂。

        另一人拍着xiong脯，惊魂未定地说dao：“是啊，他扑过来的时候笼zi都被撞变形了，我看到他的爪zi……”

        夫诸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殷医生看到的“幻觉”其实是某人的“jing1神ti”呢？

        因为夫诸是beta，虽然能闻到信息素，但却并不能gan知到信息素主人的jing1神ti，也正因此，她才没能第一时间将所谓的“幻觉”和jing1神ti联系起来。

        而受害者也都是beta，所以其他人（除了林靳玉）压gen没往信息素犯罪的方向想。

        此时已是凌晨五dian，天或将明，只可惜nong1雾掩盖了最后的光亮，天空厚重到仿佛倾坠在yan前，或许是安神药的缘故，夫诸gan觉有些昏沉。

        她拿chu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林靳玉，这时，一抹白se幽影突然从yan前闪过。

        夫诸激灵了一xia，清醒过来，xia意识跟了上去，竟看到一个奇怪的家伙在爬墙！

        雾太大，夫诸只能看到那人披着一tou白se长发，她大声喝dao：

        “谁在哪里？！”

        那人动作一顿，而后迅速翻chu围墙，就在这时，shen后远远地传来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