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还想帮祁南枝辩解，林靳玉却冷一扫，缓缓开：

        “我已经查过监控了，尸被偷的那段时间祁医生刚好离开了禁闭室。”

        是那个偷尸贼！

        “祁医生，你难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夫诸不见了，你要去找夫诸，但是――”祁南枝歪了，表看上去有些装无辜的味。

        墙外的大雾遮天蔽日，湿漉漉的雾气已经垂到地面，整个世界像是被云雾侵，什么也看不清。

        砰！

步声和惊呼声：

        林靳玉不置可否，持要带走祁南枝。祁南枝本人似乎并无异议，只是拜托护士们传话给夫诸，让她不要等自己了。

        “夫诸似乎没有危险，她现在和她的家人……”

        祁南看上去仍于状况外，那张雌雄莫辨的丽脸庞始终维持着一种令人抓狂的平静。

        医院里，祁南枝刚从洗手间里来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肩膀，那只手用力将她到墙上，冰冷的手铐铐住她的手腕。

        街里侧砌着整面玻璃墙，像一面巨大的镜，而夫诸的“镜像”却好像比她走得更快。

        林靳玉闻言冷笑，却也没说什么，押着祁南枝上了警车，车上没有其他人，他锁上车门，打开车厢灯，光刺激，祁南枝闭上。

        ――

        “天呐！林警官您抓错了人！祁医生一整晚都在帮我们安抚alpha警员们，本不可能偷尸！”

        来不及细想，夫诸只想先抓住那个白男人，然而她刚走几步，脚的地面突然陷，整个世界天摇地动。

        夫诸追在那人后，双手攀墙，利落翻追了去。

        林靳玉的声音在她后响起：“祁医生，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一直在模仿夫诸，到底有什么目的？”

        “来人啊，有人偷尸！保安！呼叫保安，快报警！”

        夫诸狐疑地停来，她的“镜像”却完全脱离了她的行动轨迹，背对着她向一个卖花摊走去。

        夫诸只停了片刻，立即顺着雾气动的方向追去，不知追了多久，前的迷雾突然一扫而空。

        “是啊，您快放开她吧，可怜的祁医生，肯定吓坏了。”

        偷尸？

        林靳玉突然一拳砸向祁南枝――后的座椅，座椅靠垫瞬间变了形，他的膛剧烈起伏着，银灰的眸泛着冷光。

        车厢的空气仿佛凝滞，林靳玉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他神阴沉地靠近她，一字一顿：

        祁南枝还没来得及回答，匆匆赶来的护士们发尖叫。

        “祁医生只是去卫生间了而已，林警官，您怎么能这样怀疑祁医生，她可是帮了我们很多忙……”

        夫诸了睛，转看向街边的卖花摊，镜中的“她”的位置，在现实世界却站着一位陌生的白发男！

        是太久没休息累幻觉了吗？

        如此反常，夫诸立刻警惕起来，绷紧神经，放慢了脚步。

        “祁南枝，别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夫诸前现一条宽阔明亮的大街，街上人来人往，街边有卖各种商品的摊贩，烟火气里夹杂着人声，好不闹。

        林靳玉皱起眉，心中涌起一愤怒。

        车厢里气氛压抑，林靳玉沉默了几秒，然后从袋里掏一张黑的储存卡放在祁南枝面前。

        “夫诸不见了。尸失窃的时候护士看到她现在停尸房外的走廊上，监控也拍到了她翻墙的画面，如果录像公开，夫诸会变成重嫌疑人。”

        车灯突然熄灭，林靳玉的睛瞬间褪成近乎透明的玻璃般的灰，瞳孔缩成一细，一腥甜交织的气息在他周围弥漫，空气仿佛被蛇信过，湿而黏腻。

        祁南枝拉起嘴角，一个不大合时宜的微笑。

        那家伙很可能是凶手！

        “吓坏了”的祁医生本人倒是没什么表，林靳玉也没有松手，他押着祁南枝的肩膀，想要直接把她带走。